当前位置: 大黄蜂 >> 大黄蜂的形状 >> 空袭东京,组织者杜立特想要参加被拒,30
作者:太史小生
美军参加突袭轰炸日本行动的志愿者中,有一位特殊的机枪手,他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生“医生”怀特。怀特曾恳求希尔格少校准许他加入,虽然特别轰炸队十分需要随队医生,但参加者必须是合格的机组成员。令人惊讶的是,怀特在顶炮射击中获得了第二高分,他如愿以偿得到了参加行动的机会。特别轰炸队现在不仅多了一个优秀的机枪手,而且增添了一名飞行医生,他的医术会派得上用场。
一、要求15天学会驾机从航空母舰上起飞
杜立特需要在明尼阿波利斯、菜特机场、厄齐吴德兵工厂以及华盛顿间,亲自进行各种安排。他对这些志愿者按照一般中队的基准进行编组,使他们在杜立特不在埃格林机场时也能正常运转。希尔格为执行官,哈维·邓肯任副官,“斯基”约克担任作战官,戴维琼斯为航行和情报官,罗斯格里宁上尉负责射击与轰炸,比尔鲍尔负责机械事务,特拉维斯胡佛负责后勤保障。杜立特把这次任务的大致性质告诉他们,而不提计划的细节与目标。他认为,他们懂得了短程起飞和低空飞行的道理就会把工作干得更出色。然而从整体上讲,他继续强调保密的必要性。每当杜立特留在埃格林时,他总要监督执行计划的各个方面,总能发现并指出问题症结所在,使人人都保持着高度警觉。
邓肯指派亨利米勒中尉教练这些陆军突袭队员怎样驾机从航空母舰上起飞,而且要求他们必须在15天内完成任务。米勒是彭萨科拉海军航空站飞行教官。他来到埃格林基地时,杜立特和希尔格都不在。当突袭队员们听到米勒说明到来的原因,又知道他以前没有见过B-25飞机时,都非常吃惊。他们对米勒讲的慢速升空表示怀疑。他们通常是飞机滑跑速度达到千米/时才起飞。
在米勒的指导下,琼斯首先试飞,仅以千米/时的速度就腾空而起。接着米勒又指导约克进行试飞,在机轮脱离跑道时空速指针正指在千米/时,陆军突袭队员这才信服了。
米勒制定出短距起飞滑行的标准程序:使襟翼保持全下位,使升降舵配平补翼为尾重的3/4,放开机轮制动器。把节气阀猛推向前部,使制动器放松。随着飞机向前滑行,把操纵杆拉向后位,使尾橇与跑道仅保持15厘米的距离。在飞机腾空的刹那间,向前推操纵杆提高飞行速度,同时提高襟翼。米勒在机场的跑道上涂上了表明航母甲板长度和宽度的白色线段,每30米都用旗帜标出,以便于突袭队员测量在机场滑行的距离。米勒一开始只让每个机组携带千克的轻载荷,然后过渡到中等载荷,最后增加到预计携往日本的千克满载。这个重量包括炸弹、燃料、武器弹药和5名机组人员,超过B-25的最大设计载重量千克。
不久他们就举行了一场竞赛,看谁的起飞距离最短,载重量最大。不仅仅是荣誉,表现差的人将不能入选参加行动,24人中只能挑选15个。
米勒是一位一丝不苟的教练,总要严格测量并记录每个突袭队员在每次试飞中滑行的距离和时间,并进行现场评估。米勒对每个突袭队员至少陪飞一次,观察他们的技术操作,判断突袭队员的素质。
开始时,突袭队员大约需要滑行米才能起飞,超过航母容许距离91米,但是到训练结束时,下降到米,一位优秀的突袭队员只滑行87米便能起飞。当然不是每个突袭队员都能掌握这种技术,有一位突袭队员就在起飞时操作不当而使飞机机腹着地迫降,飞机受损,飞机上到处都装着汽油,幸运的是没有起火。当然,这个突袭队员落选了。
二、杜立特作为组织者,也参加评比
杜立特早在年就通过了驾驶B-25轰炸机的考试,但他也听米勒的课,因为他决定参加这次任务。杜立特想,如果学习短距起飞不及格,或者不能飞得和年轻突袭队员一样好,那他也要以副驾驶之身参加这次任务。他和其他人一起参加评比,顺利过了关。
B-25轰炸机驾驶员要学的不仅仅是在短距离内起飞,他们还必须练习低空飞行。杜立特所指的低空飞行是长时间地在离地面几十英尺的高度飞行。那是很折磨人的,不允许突袭队员有半点差错,不能四下张望,思想更不能开小差。突袭队员们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时而躲闪树木时而绕开电线杆,时而躲避山丘,时而避免撞上房屋,有时翼尖或螺旋桨叶片削掉了树枝,飞机疾驰而过,吓着了不少的农民和牲畜。
炮手训练包括使用12.7毫米口径的双管机关枪和操纵动力回旋式炮塔。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以前从未放过这种炮。由于炮塔需要频频进行调整才能回旋,所以很少进行瞄准练习。出故障几乎是家常便饭。不仅如此,有些炮根本不能射击,还有的在进行短促点射后就卡壳。炮手的射击实弹训练仅限于向墨西哥湾的油污开火,以及当轰炸机停在机场时向固定目标射击。他们瞄准向轰炸机进行模拟攻击的P-36和P-40式飞机进行追踪活动目标练习。但炮手没有打过对空实弹训练。机首的7.62亳米口径机关枪,射程有限,转移射击孔麻烦。练习时,机组人员曾练习俯冲向油污扫射。
驾驶员和副驾驶员还要接受替换其他机组人员工作的训练,领航员兼做投弹手;这样能保证在某些机组人员受伤或阵亡的情況下,袭击任务仍能继续进行。
米勒还有一项任务是在教练短程起飞之余向陆军人员讲授在海军舰只上的行为规范。这就证实了他们要乘舰船到某个地方去——很有可能是乘航空母舰。
在埃格林机场,需要继续对飞机进行改装。负责射击及轰炸的格里宁,解决了军械上的好多问题。在他的建议下,在机尾装上两根扫把杆,漆成黑色,看上去就和机关枪枪管一样,用来阻吓来自后方的攻击。这次轰炸在低空投弹,格里宁认为他们不需要笨重而精密的诺顿轰炸瞄准仪,而且这种轰炸瞄准仪是最高机密,有落入敌方手中的危险,他设计了一种简单的“马克吐温”轰炸瞄准具来代替,以两块招片,在埃格林机场的铁工场里制作,只要20美分。这种新式瞄准器不仅精确度高,而且使用方法简便。
大量的训练时间用在轰炸演习上。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向敌方目标投掷炸弹,如果机组人员不能准确投弹,其他一切努力都是徒劳。轰炸机将以近零高度接近轰炸目标,然后陡然爬高米投弹,投弹后俯冲向下以接近地面的高度返航。演习中主要使用练习弹,每个机组只给一次机会投掷1枚45千克重的实弹。这是他们首次以这么低的高度投掷炸弹。突袭队员们兴致勃勃地在佛罗里达州沿海小镇上空进行模拟投弹练习,轰隆隆地掠过水面,几乎碰到海浪,接着骤然爬髙,轰炸海面上的油渍。
三、尽管杜立特的计划细致周到,实际训练并不像他希望的那样顺利
他原计划每个机组训练阳小时,分为白天和夜间飞行、射击、轰炸和编队飞行。此外还为突袭队员附加安排了具有头等重要的短程起飞训练。罕见的恶劣天气曾一连好几天妨碍飞行,还出现了经常性的维修问题,如副油箱的泄漏和安装问题以及炮塔故障等。由于种种耽搁,大多数机组人员的飞行时数不超过计划时数的一半。
作为情报官,琼斯负责收集有关轰炸目标的地图、图表和情报。显然,他必须被告知计划袭击的城市名称。他和领航员汤姆格里芬一起到华盛顿的航空队情报司令部去寻找必要的材料。司令部的一个小房间拨给他们使用。
琼斯说:“我们到达指定的小房间去领所需的资料:比例为1:50万的日本与中国的航空地图。我们得到美国、英国、法国及中国不同版本的中、日航空地图,有些来自不同的时代,然后进行比较。结果发现,沿着海岸线,尤其是中国的海岸线,一切都很一致,但是一查看距海岸-英里的内陆,则大不相同。
同样一座山在一张地图上标的海拔是米,而在另一张上却变成海拔0米,另一张则是0米。在这些各种不同版本的地图上,同一城镇的位置大约相差了30或40英里,相当不准确。所以,汤姆和我仔细研究了所有可供选择的地图,尽可能选取了我们认为是最精确的四五张中日地图。”
琼斯和格里芬回到基地后对任务轰炸目标守口如瓶。虽然高度保密,但多数人还是准确地猜到了他们的去向。“有许多种推测”。空勤工程师兼射击炮手乔曼斯克回忆说,“但是,总体而言,我们都相当确信去的是日本。”杜立特本人后来也说过他的多数部下“知道我们要去轰炸日本”。
大量20纪世初到30年代的英文中国地图在衢州的位置上标为C日ii-C日ow(衝州),也有标为C日u日sien(衢县)。把丽水标成C日u-C日ow(处州),也有同时也标了Li-S日ui(丽水)。在清朝时期,衝州府的府治设在西安县,处州府的府治在丽水。民国后废州府制,西安县以府名县,改称衝县(C日u日sien)。30年代初我国实行省县二级,实行行政督查专员制度,衢县、江山等县划为第五行政督查专区。丽水、遂昌等县划为第九区。但在一些百姓口中和一些非正式文件中,仍把原衢州府的辖区称力衝州。
衢州与处州的发音十分相近,美军难以分辨。当时衝州和丽水都建有飞机场,而且这两个飞机场都是杜立特计划降落的备选机场。杜立特队员们把丽水叫作处州(C日u-C日ow),把衢州叫作衢县(C日u日sien)。后来当这些美国突袭队员落地后,听到中国老百姓把衝州与衢县两个地名混用感到十分困惑。
因为衢州机场的跑道和设备优于丽水机场,中方最终同意美方使用衢州机场,并在衝州机场作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但是美方在地图上找错了衢州的位置。美军认为衢州机场距海岸千米,实际为千米。杜立特回忆说“衝州位于一个2英里宽、12英里长的峡谷内”,这正是丽水的地形特征,而衝州的地形要开阔得多。美方的这个错误对于飞行导航来说是致命的,这两个机场直线距离千米,就是在白天,没有无线电导航信号,杜立特的机队要找到衝州机场也是很难的。
四、“医生”怀特比别人更忙
怀特上急救课,检查所有人的免疫登记卡,进行天花、黄热病和淋巴腺鼠疫等疾病的预防注射。其中一些人在两个星期内需要注射十几针。怀特寻找许多种必备的疫苗时碰到了困难。他把这个问题反映给了杜立特。第二天杜立特便飞往华盛顿,带回了怀特所需要的所有疫苗。怀特关于防疫的准备很必要。
一方面当时中国的卫生条件比较差,另一方面西方人与东方人的免疫力有所不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日军已经在年10月开始在浙江、湖南、江西、福建等地大面积地播撒细菌武器。大批无辜平民死于日军的毒手,恶疫流行。其中衢州是日军细菌进攻的重点,是日军细菌战的重灾区,这时疫病还在流行。
怀特还在每个人的身份识别卡上注明其血型。他为每架飞机准备了两套急救箱,他给每个机组人员准备好一个个人医用药箱和一个随身带的医药包。
在进行紧张的训练和准备工作期间,在埃格林的B-25突袭队员和机组人员利用闲暇给自己的飞机起别名并涂上标志。特德劳森上尉的飞机叫“瘸老鸭”,画上了动画片中的“唐老鸭”,头戴耳机,拄着一副交叉的双拐。因为他的飞机左发动机总是有问题。劳森说,“所以我们认为起这个名字倒是个好主意”。鲍勃格雷给自己的飞机取了一个名字,叫“威士忌皮特”,这是他的一匹马的名字。一名机组人员把梯恩梯炸药的化学式涂在飞机上,其他的人把自己的飞机取名为“绿色大黄蜂”或“撵出地狱”等。
有几架飞机在机身两边写有反日口号。杜立特让人把这些口号去掉,因为如果队员在行动中遭俘获,任何辱及敌人的文字都会让他们增加额外的伤害。
除此而外,反日口号会暴露任务目标,破坏任务的安全性。尽管受到坏天气和各种问题的限制,但训练和准备工作仍在继续进行,毫无疏漏。在3月的第三个星期当中,机组人员驾驶轰炸机做了一次千米的飞行以检验远距离飞行技术和获得发动机最佳燃油里程的能力。他们在一片轰隆声中作短距离滑行起飞,从埃格林南下去迈尔斯堡;掠过墨西哥湾海面低空飞行,然后西飞至休斯敦,最后再返回基地。突袭队员们驱使飞机作远远超过预计能力的飞行用以检测装备,考核机组人员。劳森说:“这是我们在佛罗里达进行的结业考试。”
全队人员对取得的成果非常满意。他们认为训练效果良好,个个意气风发,渴望出征。他们充满自信,也更加信赖杜立特。“在他身上有某种东西。”鲍尔说,“他的那种作风吸引你去参加……我们必定成功。在我们的脑子里甚至没有闪现过可能失败的念头……这就是他在我们中间建立起来的那种气氛——彻底的信任,十足的信心,出色地完成任务的强烈欲望。我也说不清他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没有多少鼓动性的讲话——他不是专门发表鼓励士气的讲话的那种人,他对事情作出坦诚求实的评价,然后他身先士卒总要做得胜你一筹。”
五、杜立特希望率领行动,多次申请都被拒绝
3月15日,邓肯被召到了金上将在华盛顿的办公室。阿诺德已经把杜立特训练B-25机组人员进展得令人满意、不久就会为执行轰炸任务准备就绪的消息通报了金。金认为该把此事告诉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尼米兹上将及哈尔西上将了。哈尔西将率领特混舰队去日本。邓肯说他和杜立特再审查一遍作战计划,然后动身去珍珠港亲自向尼米兹和哈尔西汇报。
3月16日,邓肯拜访阿诺德上将,把要去珍珠港的事告诉他,并希望行前先见一见杜立特。杜立特当天就从埃格林飞往华盛顿,第二天丄午,邓肯把他手写的包括这次行动各个方面的总计划送给杜立特——特混舰队的航线、包括的舰只、海军起飞轰炸机的程序以及气象资料。这是杜立特第一次见到这次行动的总体轮廓,他读了一遍,没有提出问题,说他认为不错。杜立特说他的人不久即可驾驶B-25飞往萨克拉门托的某航空队基地进行最后一分钟的工作,然后在那里待命等候搭乘“大黄蜂”号。
杜立特清楚已经到了向阿诺德请求批准他率领这次行动的时刻,因为随时可能下达动身飞往加利福尼亚的命令,他再也不能等待了。他相信自己是这一工作的最适宜人选,如果得不到这次战斗的指挥任务,恐怕他就会以参谋军官的身份在华盛顿“驾驶”一只办公桌来度过这次战争了。当天下午他便向阿诺德提出了请求。
“我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清楚这次使命,我比谁都更熟悉这种飞机,我比谁都要了解机组人员。”杜立特说,“我希望率领这次行动。”
“喂……”阿诺德说,“我这儿也迫切需要你,吉米,我希望你留在我的参谋部。
杜立特使出了恐怕是他生活中所有的推销劝解招数,向航空队司令抛出一条又一条理由。最后,阿诺德耸了耸肩打断了杜立特的请求。
“我该怎么说呢。”他说,“如果‘米夫’同意,那么我也没意见。”哈蒙少将是阿诺德的参谋长,他的办公室就在楼下。杜立特马上又起了疑心。他猜测阿诺德在耍踢皮球的把戏,只要他一离开办公室,阿诺德就会打电话给哈蒙,命令他拒绝杜立特的请求。杜立特猜对了,可是阿诺德却没有想到杜立特会跑那么快。
“我轻快地行个礼。”杜立特回忆说,“然后就拼命地跑到‘米夫’的办公室说道,‘如果您不反对,阿诺德上将也不反对让我去率领这次行动’。”
哈蒙先是一惊,然后说他个人认为完全可以。
“非常感谢您。”杜立特说。当他走到门口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杜立特听到哈蒙说:“将军,可我刚刚告诉他,他可以去呀。”
“所以,要不是我跑得那么快。”杜立特说,“我绝无可能参加空袭东京的行动。”30年过后在谈到这段往事时他仍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40-23号机的机长是弗农·史汀西上尉,他驾驶飞机到明尼苏达进行改装,到埃格林参加训练。但他在训练中病倒了,杜立特接替了他的位置。这架飞机的副机长为理查德科尔中尉,领航员亨利波特中尉,轰炸员布弗雷德布雷姆上士,机械师兼射击士保罗伦纳德上士。杜立特与他们的合作得非常愉快。
3月19日,邓肯到达珍珠港美国海军基地,向头脑冷静、语调柔缓却决策果断的尼米兹上将汇报。邓肯向尼米兹说明,金上将曾说过这不是一个有待研究的建议,而是必须尽快执行的战斗任务。尼米兹派人去叫活跃、风趣又讨人喜欢的哈尔西。邓肯汇报完以后尼米兹征求哈尔西的意见。哈尔西是一员骁勇进取、跃跃欲试的战将,他十分乐意成为特混舰队的指挥官。哈尔西希望能尽快会见杜立特和他讨论关于轰炸的事。尼米兹表示赞同,于是作出安排,杜立特到达旧金山后哈尔西就飞往邵里。他们一致认为杜立特及其突袭队员应当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西海岸。
邓肯上校接着飞往圣迭戈会见“大黄蜂”号舰长米切尔。自从完成试飞任务后,“大黄蜂”号绕过佛罗里达半岛,穿过巴拿马运河,来到西海岸。在加利福尼亚海岸来回游弋,为別的航母训练突袭队员。“大黄蜂”号上的舰员训练水平进一步提高。和杜立特的突袭队员一样,他们也准备就绪,渴望参战。邓肯给米切尔带来新命令:运载杜立特和15架陆军轰炸机去打击日本。邓肯把这次行动的细节向他作了说明。米切尔虽然对邓肯现在才告诉他这个计划感到不悦,但还是为能参加这次行动而高兴。
金把邓肯的电报转给陆军航空队,阿诺德打电话到埃格林机场通知杜立特。他们在埃格林基地的训练生活结束了。3月23日早晨,轰炸机队要转场到加利福尼亚州萨克拉门托郊外麦克菜伦,在那里进行最后一个星期的训练和飞机改装。随后,他们将踏上去日本的征程。米勒也得到许可随陆军突袭队员去下一站。有两架飞机在起飞练习时受损,这两个机组成员和20位地勤人员回到哥伦比亚基地。
杜立特一行分成小组驾驶B-25飞越美国大陆,在圣安东尼奧过了第一夜。他们在菲尼克斯加过燃料后到洛杉矶郊外的马奇基地过夜,再从马奇基地北上飞往萨克拉门托。遵照杜立特的命令,突袭队员们把这次飞行作为训练的一部分,试验耗油最,检验飞行技术,一路进行超低空飞行,推敲在极其罕见的条件下驾驶飞机的技术,确保每一加仑汽油都用得恰到好处。
麦克莱伦航空基地在对即将飞往海外的轰炸机进行例行的最终检查,以确使飞机符合航空队和制造厂商的具体标准。可是杜立特的B-25轰炸机是为执行特殊使命已经作过认真的改装。杜立特机队的飞机需要安装新的螺旋桨,为炮塔装配新的液压阀,继续对油箱进行改造、修补,更换领航员窗玻璃。除此之外,仅需进行普检。杜立特还要求拆除飞机上磅重的无线电收发报机。这不仅有助于减轻飞机自重,而且可以保持无线电静默,避免暴露轰炸机方位。杜立特去找航空基地指挥官,强调指出,不经他的特殊批准,不能碰发动机的化油器。为确保引擎达到燃油最大航程值,汽化器已经作过精确调整。
基地文职机械工对此并不买账。他们有他们的规矩,自行其是。突袭队员们监视着基地机械工的工作,防止他们变动已经调试好的装置。但是突袭队员们还是发现有几架飞机被人换上了普通汽化器。约克说:“我们在检查发动机核查序号时偶然发现这些汽化器和别的不一样。没有做标记,也没有人通告我们这些汽化器已经换过了。我们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点。”约克及其机组人员后来落到了苏联很可能是由这种替换造成的。杜立特还看到有位基地机械工以错误的方法起动一架飞机的发动机,致使发动机逆火。
怀特也碰到了麻烦。麦克莱伦的医药补给官很不合作。在他的货架上明明有轰炸机队所需要的药品,可他显然不愿耗尽储备,便寻找各种借口拒绝配备怀特清单上的多数药品。怀特只能希望在“大黄蜂”号上得到海军医生的帮助。
在麦克菜伦的那些日子过得很难。杜立特和他的人员不仅不受文职机械工和航空基地指挥的欢迎,而且引起了航空队其他人员的反感。队员们担心走漏风声,不和他人来往。在兵营,拒绝接受其他人友好地表示。人们认为他们冷漠无情。
如此种种,让杜立特非常不快。他去找机械官和基地指挥官理论,又给阿诺德打电话。在准备离场时,杜立特在麦克莱伦基地要求填写的意见反馈表上,斜斜写了两个大字:“差劲!”
作者简介:太史小生,历史领域爱好者,特别是热衷于党史、军史的阅读与写作。一直希望更清晰地去回望历史,更理性地看待历史,更流畅地书写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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